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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I’m a pessimist because of intelligence, but an optimist because of will.” - Antonio Gramsci in a Letter from Prison (December 1929)
标题中这句话出自于安东尼奥·葛兰西,因为看到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思考,所以我对他做了一个简单的了解:他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思想家,也是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始人和领导人,标题中这句话出自他被捕入狱后在监狱中的写作。
Antonio 还创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理论 - 文化霸权理论:“一个社会阶层可以通过操纵社会文化(信仰、解释、认知、价值观等),支配或统治整个多元文化社会;统治阶级的世界观会被强制作为唯一的社会规范,并被认为是有利于全社会的普遍有效的思想,但实际上只有统治阶级受益。阶级都要透过其知识分子在公民社会争取到知性与道德上的领导权。”
这篇小文不讨论文化霸权,而是想聊聊“乐观”这件事。特别是目前大环境急转直下,到处人心惶惶之际,在社交网络上或者和朋友聊天的时候,都能感受到悲观情绪在四处弥漫。当宏观环境不尽人意的时候,个人的“乐观”就变得更加重要。
为什么要乐观
有一句话叫作“悲观者常常正确,但乐观者往往成功”,我们大多数人并不追求所谓成功,更多只是想经营好自己的生活,但我仍然从一些我佩服的人身上看到了乐观对他们的影响:
这是新东方教育集团近一年的股价走势,自政府打击 K12 教培行业以来,新东方的股价一泻千里,跌了将近 90%。
我之前读过新东方创始人俞敏洪老师的《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》,里面讲了新东方的艰难创业历程,在教培行业被打击后,有人调侃俞老师可以出一本续集了 -《我已崩溃》。因为我关注了俞老师的公众号,能看到他的一些动态,没想到的是他这个月真出了一本新书 -《在岁月中远行》,我第一时间买了来看,开篇自序的标题就是“在不确定的世界中,笃定前行”,我对这样的乐观大受震撼。因为之前偶尔会看到新东方的一些动态:新东方地面业务基本停止;新东方向农村学校捐赠 8 万套课桌椅;新东方裁员 6 万人,营收锐减 80%;新东方开启助农直播,尝试进行转型。这种程度的打击没有让他沉寂或者抱怨,而是写了一本大概率没多少人会关注到的新书,去讲远行、讲岁月、讲奋斗、讲对生命的热爱。可能这就是乐观对人最大的影响,让人能清醒坦然地接受不幸,然后坚信“新生”的到来,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。
怎么才能乐观
我们把自己区别于其它动物称为高等生物,是因为我们具有一个根本性的特点,即在刺激和回应之间,可以不凭借本能,而是具有主动选择的自由,这意味着我们面对不如意的事情时,也可以主动选择乐观、学习如何乐观。下面聊聊我认为如何才能选择乐观:
影响圈和关注圈
有一个说法叫作“影响圈和关注圈”:影响圈就是可以影响我们、我们也能施加影响的圈子,关注圈就是我们投入了关注却不能产生影响或者受影响的圈子。
过度的悲观很多时候都缘于过分操心关注圈的事情,如果我们把心力收一收,专注在影响圈里,很容易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,甚至可能还一切向好,因此一个乐观的方法就是关心影响圈多一点,操心关注圈少一点。
理解它就不会过分担心
面对未知时,我们会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,从而触发情绪化的恐惧本能。这种情况解决的办法很简单,就是去理解未知的东西,当事情理解了以后,即使再糟糕它的影响也是可预期的了,并且理解以后我们就不会对不幸的事情“小题大作”。比如现在经济形势不好,逆全球化、外资抽离、企业增长面临困境、社会发展缺乏更多想象力,如果想到这里就停了那难免会感到困扰,但我们还可以更进一步,尝试自己去理解一下这些问题。我为此找了一些简单的入门信息,比如“经济机器是怎样运行的”,看完以后我理解到经济的衰退并不是世界在倒退,而是过去信贷过于膨胀导致的,现在只是在填平过去埋下的坑,并且这是周期性的,具有客观规律。经济下行条件下,我要做的就是缩减当前的一些不必要开支,降低一些杠杆(比如买房多交点首付),甚至有能力还可以买入一些好的资产,然后等待下一个增长周期的到来。我的理解可能不够深刻,但我为自己做了清楚、自洽的解释,这就足够了。
找到自己的乐趣
这一点很好理解,子曾经曰过:“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。”凡事如果能找到自己的乐趣点,便可以做到甘之如饴,这时候乐观是自发产生的,因为不管条件变得如何,自己都能从中得到快乐。
不要盲目乐观
当然乐观也是有边界的,盲目乐观并不可取。如果在某个场景下选择乐观后失败的代价很高,那么就不应该乐观,如果代价能够承受才应该选择乐观。比如酒驾显然就不是该乐观的事情。
结尾
未来是好是坏我们无法预料,就像当年改革开放之初,大家还在深夜里沉睡,直到黎明的光照进来,人们才被惊醒,然后开始欢呼赞叹,也许现在只是进入了下一个“乱纪元”的黄昏,黎明和黄昏总是交叉到来。既然如此不如乐观一点,“百年何足度,乘兴且长歌”。